“20年来，我们从未因金钱，拒绝任何病患”

这段时间受疫情的影响，关于医生这个职业的讨论，比以往任何时候都多，今天，是国际医师节，让我们好好说一说这一群“把敬业当成日常”的群体。

曾经看过的一部Netflix出品的纪录片《The Surgeon"s Cut》，中文翻译是《外科医生是怎样炼成的》，这部纪录片讲述了四位顶级医生的故事：在工作和人生中，是什么让他们成为如今的自己。

“对抗一头怪兽最好的方式，是比它更强大”

纪录片中唯一的一位女医生，是南希·奈舍尔博士（Dr. Nancy Ascher），和其他的几位一样，她有着很多“伟大”的头衔——历史上首位完成肝脏移植手术的女医师、美国最能干的外科医生之一、全球器官移植手术伦理代言人等等。

可围绕在她身上始终绕不过去的，是“女医生”之前的这个定语。

在南希博士的年轻时的那个年代，身为女性，要成为一名“外科医生”，她们所面临的质疑和偏见比专业能力更多，同届220名医学生，女性只有20名，而选择加入外科的，加上南希博士本人，只有2名。

在那个年代想要成为外科医生的女性，在进入医学院之前，甚至要和精神科医生面谈，被问到的问题可能是：

偏见、质疑、压抑……在那个动荡的年代，女性连平等工作、教育、堕胎的权利都无法得到满足，更遑论是要成为一名“移植手术的外科医生”。

在当时，移植手术成功率仅有20%，如果手术现场堪比恐怖片场景，还会有多少人愿意为之奋斗终生？

南希博士就是其中的一位，她在这样的环境中，考上了医学院、成为了一名终生研究器官移植与手术的医生，跻身于将肝移植手术转化为临床医学的一代。

你知道在手术室为别人做着手术，羊水却在手术过程中破了是什么感受吗？

南希博士知道，不仅知道，她的一儿一女，都降生在她手术的当天，尤其是女儿出生的时候，因为没有明显的临产症状，她做着手术的时候羊水就破了，直到她发现满地都是水，才被同事告知，原来造成“一地混乱”的人是她自己。

如果成为外科医生需要某一种天赋，那一定是她愿意为这份工作“保持热忱”，愿意坚持1年、5年、10年、20年都不曾厌倦，愿意为它如复一日地坚持4个、6个、8个小时地站在手术台上，愿意将对抗疾病这头怪兽的力量，带给其他人。

20年来，我们从未因金钱，拒绝任何病患

纪录片的最后一集，讲的是“心脏外科医生”戴维博士（Dr. Devi Shetty）。

影片一开始，戴维博士将外科手术称之为一门艺术，他认为，所有的外科医生都是艺术家，治疗一颗心脏的过程，就像是在完成一个艺术品，如果成品完美，那手术必然也是成功的。

可哪怕作为世界上完成清血栓手术经验最丰富的医生之一，也无法保证所有的人都有机会接受这场手术。手术室之外，还有另外的困难，横亘在前。

“钱”。

这是所有疾病治疗之中，尤其是偏远和贫困地区，无法摆脱的困境。

对于戴维博士，这个在世界范围内都数一数二的心脏外科医生而言，比起能够及时得到治疗机会的患者，更需要他的是那些在偏远落后的地方出生，连心脏病可以通过外科手术治疗都不知道的穷苦人。

他们没有选择，甚至不知道自己需要作出选择。30年前的印度，有些人甚至不相信孩子一出生就会患有心脏疾病，手术自然也无从谈起。

除了需要解决“钱”，还需要在数以千计的怀疑自己的孩子是否患有心脏疾病的人群中，作出准确的筛查，找到需要手术的病人。

于是，他往返于郊区和城市之间，在班加罗尔开办NH心脏中心，建立自己的团队，每天至少运营14小时，至少完成30台手术，全年无休，增大手术的规模的同时，减少分摊到每个病人身上的治疗成本。

他的愿望是“让所有人都能接受拯救生命的手术”，他希望能够用自己的“绵薄之力”证明了医疗并不都是昂贵的，平价医疗也能成为一种商业模式。在面对镜头时，能够毫不犹豫地说：“20年来，我们从未因金钱因素拒绝过任何一个病人。”

在印度，人们往往会将能够改变自己命运的人当成神明敬仰，而戴维教授，更是因为拯救过无数的生命，成为这些人生命中神明一般的存在。

可是对于他自己而言，医学是一座神圣的殿堂，他毕生的事业、梦想、志愿都在这里完成并达到巅峰，他现如今最开心的事情，就是能够在病人需要做生死攸关的心脏手术而没有钱时，有权利告诉他，“尽管去做手术”。

“在我的国家印度，每年有200万患者需要进行心脏手术，今天所有印度心脏外科医生加起来，每年只能完成15万台手术，还有近190万患者怎么办？”

仅凭他自己，凭借他开设的医院，根本无法承担如此庞大的手术量，可这，正是这一代的医生正在面临的挑战，他的母亲曾经被一个叫“医生”的人拯救性命，他也将用自己的余生，甚至百世的轮回，做好一名外科医生。

生命的质量，比生命的长度更重要

纪录片中，还有一位身患血癌的科普洛斯教授（Professor Kypros Nicolaides），相比其他人而言，他有着更好的基础。基普洛斯教授的父亲，同样也是一名医生，从小的时候开始，他就每周都会跟着父亲探访村庄，并在当地住下，为村民服务。

从与父亲的相处中，他学会了“给予信任，分担恐惧，诚实不欺，互相信任”，并将医学当成了自己愿意付出生命的事业。

哪怕在查出血癌之后，他在经过化疗、积极配合治疗之后，用仅剩的生命，依旧在为慕名而来的患者服务。

对于常年服务于一线的医护人员而言，敬业是一种常态，“外科医生”这个角色，不仅他们的工作，也成为了他们的一种生活方式，他们将疾病当成必须击败的敌人，尽自己最大的努力，不让他们影响人体这个最美丽的器官。

对于他们而言，生命的质量，远远比生命的长度，更为重要，比起死亡的恐惧，更重要的是，做好当下的每一件事，为愿意相信他的每一个病人倾尽全力。

正如陶勇医生曾在自己的微博中发过的一句话：“我所在的医疗行业，特别是临床一线，敬业不是褒奖，而是一种日常。”

今天是国际医师节

梅斯祝“把敬业当成日常”的医护工作者

节日快乐！你们辛苦了！

撰文 | 沧海

编辑 | Swagpp